「你真是秀才不出门,能知天下事。」我笑。
她解嘲,「我兄弟姐妹会向我报道。」
「你有没有打算再出山,」我问:「你家人都在香港。」
「我?不了,说这些故事,也不过当解闷,我不会再出来,看戏人总比演戏人矜贵一点。」
李莉约了两条青鱼。
我说,「放了它吧。」
她白我一眼:「妇人之仁。」
我苦笑。
李莉加一句,「如今很少如此婆婆妈妈的人了。」
连女人做事都斩钉截铁的今日,我显得特别可笑。
象忻齐家,她一生人必然做过许多巨大的决定,但是我,我的生命是一片空白。
生命到底是空白好还是丰富好?
有得选择的话,当然是空白些好,闷虽闷,到底单纯愉快,没有心事。
但忻齐家似乎很镇静的样子,兵来将档,水来土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