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夜色弥漫,青石窗台上立着一对红烛,汤沃雪坐在昏暗的烛光里,直言不讳道:“你们进来也没事,朴月梭刚刚晕过去了。他被人下了毒,危在旦夕,我不一定救得过来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华瑶震惊道,“谁敢给他下毒?”
汤沃雪的语调平静无起伏:“他刚喝过一碗药。”
太医扒到窗前,探出半个脑袋:“朴公子来时高烧不止,疫气不退,微臣就开了药方,煮了汤药,不敢有半分懈怠,何来下毒一说?”
华瑶盯着汤沃雪:“汤大夫有没有看过药方?”
“我看过了,”汤沃雪深吸一口气,“朴月梭脾阳受损,手足厥冷,寒气蕴结壅滞。我猜测他原先就中了轻微的寒草之毒。太医又给他开了一副清热凉血的方子,这一副药剂下去,几乎拿掉了朴公子半条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