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示君不念了,你知道吗?」
「不念了?为什么?」百合先是一怔,立即又和缓下来,故意像个没事人似的探问,口气就像对任何一个陌生人,她也会有的情义一般。她是笃定要和白家划清界线的。
「有些事他很后悔,只是他那个人,倔得很,怎么也不肯承认错误。」
百合沉默著——她以沉默来支撑自己的意志,怕一开口,就要哽咽涕泣,更怕一开口,就要毫无自尊的回到他身边去。
「他说军校里一点自由也没有,他受不了了,直嚷著要退学。可是哪有这么容易?!真退了学,要赔上不少钱,还得马上当兵去,最后还不是又要回军队里去了。爸很生气,妈也管不住他,我是想,他比较听你的,你就劝劝他……」
「劝他?他若肯听我的,事情也不会这样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