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珊开始胡言乱语,一时说爱她的外婆回来了,又他时求人不要追牢她。
忽然指著天花板说:「你是谁,快走快走。」大哭起来。
医生说:「有些人是会发梦呓的。」
我很镇静。
我请了几天假守在屋子里,待她痊愈。
年轻力壮,到底好得快,又有医生专心照料,连她其他的小毛病也联带治妥。
退热己是五天之后。
她瘦许多,脸上的瘀肿全消,人更加清秀。
我问:「好吗?」
她点点头,「一辈子人,最舒服是这几天。」
「来吃些香米粥。」
她默默看我一眼。
苏珊的戾气大减,言语斯文有礼,居移体养移气,成个人变了。
我问:「你打算怎么样?」
「好了就走。」
我说:「回到原来的地头去?」
「路是人走出来的。」
她微笑,「同上帝爱世人一样老土。」
「不要亵渎上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