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每次看到程岭,他都会联想那个黄昏,鼻端忽然充满了桅子花香。
印老三已经很满意,「五天就五天。」
程岭也知道,这五天也许就是她余生唯一的假期了。
她没有猜错。
吃过晚饭,印大边喝茶边说;「每次程岭下厨,我铁定三碗饭。」
程岭欠欠身,「大哥真客气。」
他取饼外套,「我走了,先到朋友家议事,借宿一夜,然后到维多利走一趟,回来再找你们。」
程岭送他到楼下。
印大回头微笑,「你总是送我。」
「有什么委屈,尽避同我说,我与你出气。」
「不会啦,我不会受气。」
「程岭,每个人像你就天下太平了。」
他驾车离去。
程岭回到楼上,只见印三又拿著油漆刷子在忙。
她乘空档换上新置的床铺被褥,全室焕然一新。
两人未有对话。
程岭冲杯茶,坐在摇椅上喝,日后这成为她的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