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早一定得走,不能离间别人夫妻感情。
我睡在孩子床上,刚够长,阔度不够一米,然而暖呼呼,软绵绵,十分舒适,菊
新知我怕冷,开了暖炉。
「要不要听音乐?你都不晓得此刻流行的歌曲有多滑稽。」
「我累了。」
电话叮铃铃的响。
「丈夫关心你来了。」
「恐怖不会,大概是我母亲。」
菊新有个好母亲,这是她至大的幸福,所以成年后,她有丰富的感情可以灌注给
朋友,与人共享。
半晌她又回到房间来。「找妳。」
我抬起头。
「李盷。」
菊新把无线电话交我手中,替我掩上门。
很久很久之前,还是少女时期,床头也有一具电话,专门躲在被窝里讲体已话。
「毓骏毓骏。」李盷的声音很焦急。
「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