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的时候不累了反而睡不著,我也有这经验。」她不著边际的。
他冷冷的笑一笑,很有自嘲的味道。
「看了昨天晚报没有?」他问得奇怪。
「没有,太累了,倒床就睡,人事不知的直到现在。」她也笑。
「有时候不看报纸,不知道太多事反而幸福。」他说。
她看他一眼,话中有话呢?
「我这人其实很小器,受不了什么刺激,」他又是那种自嘲的笑:「十万年前,八辈子打不到的蒜头小事,居然也弄得眼光光的望天花板,我没用。」
「外表看不出来,」她淡淡的,她居然能忍得往不问他是什么事,她本事。「外表上你凡事不在乎,天塌下来也是别人用手撑著。」
「那是你眼中的我吗?」他又笑:「所以我注定做这行,而且又可以大红大紫,出人头地。」
「那不是很好吗?」她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