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「我把那个气球带走了,可是第二天它还是死了,气球,它们永远活不长久。」
「我明白。」我说:「所有美丽的东西都不长久。」
「奇怪,」她看著我,「你明白了,但是唐不明白,唐常常说我有病、有点怪、可是
你明白。」
「他自己有病,他患了绝症,他的病叫无爱无心病。」
「别咒他。」费亚曼达笑,「当然他有一颗心,大把的感情,可是他偏偏不爱我,你
不知道他追求一个脱衣舞女的狂劲呢!」
我倒抽一口冷气。
「跟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好不好?」她问。
「不不,我不属于你们,我到巴黎来是读书。」
她耸耸肩。
她当天穿了一件薄簿的芝士布衬衫,牛仔裤上面七八个口袋,破得不能再破,似乎是净用袋子缝缀起来的,斜斜戴一顶纸绒帽,活象小太妹,嘴巴里嚼著口香搪,偶而露出雪白的牙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