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说,我太习惯他每日黄昏七点钟在这里,见不到他,我会比谁都难过,我会比姐姐更黯然销魂。
我还想说,我自从他第一次进我们家门,为我们补习,就对他心生爱慕。
我更想说:兆良哥,我不怕穷,我坚信他会熬出头来。
但我张著嘴,雨水飘在我脸上,我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兆良哥模模我的头发,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」
我的鼻子发酸,泪水冒上来,脸颊发烧。
他说:「你是个可爱的孩子,我一早就觉察得到,否则我也太不敏感了,是不可能的事。」
我垂下眼,两颗大大重重的眼泪终于噗的落下来。
「但……不是现在。」他说:「我想你是会明白的,伤了的心,一时间……况且,我是这样的爱她……我不会放弃。」他说得很断续很困难。
是我忍受不住,转头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