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今天你也累了,就在你公寓留宿吧!上次请你把另一间房整理出来,你准备好了没有?」
「……」他哪根筋不对?
「如果没有,那很对不起,你又得睡客厅了。身为主人,总要牺牲一点,你说是不是?」
她被他这一串话唬得一楞一楞,呆立了片刻。
他当真这样想维持关系吗?她并不这么认为,能让一个生活等同于工作的男人乐此不疲地对付另一个女人,只有两个原因,一是她彻底冒犯了他;二是——他的确对这桩食之无味、又无法轻言放弃的婚姻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反感。
她静静地随他上了等候在医院侧门的座车,托著腮目视窗外。此刻,在胸口缓缓流淌著的,竟是对他异样的同情,同情他为了一手提拔他的景恒毅,维持没有一点乐趣的婚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