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手插在口袋里,闲闲的说:「很有趣的老太太,你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?」
「正是,渡假回程上,座位被安排在她的旁边,廿小时一直攀谈,她精神好得不得了。」
「心也出奇的热烈。」我说。
「凌感。」他迟疑的叫我。
「什么?」我知道他有话要说。
「老实说一句!我有没有希望?」
我转过头来,「这个问题太难回答。」
「我明白,如果我真的有意思,应该追上十年八年,只问耕耘,不问收获。」他微笑。
我很感喟,「可是如今社会步骤那么急促,哪里还有这样痴心的傻子?即使有,也不会被欣赏,不!你千万别花太多的时间在我身上,我们做个最普通的朋友,如何?」
他微笑,「这还不是等于告诉我,我没希望。」
我不说什么。
我们就在飞机场版别。
两个人都淡淡的,提不起劲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