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的开明、了解,和给予的充分自由,我常猜测他年轻时,必定也是一个不羁的人,要不,便是备受压迫,身受其苦,不肯再压逼下一代。
每次我问他总是说:「你狂。」
我没有时间狂,我忙,和所有长大了的子女一样,我们都「忙」。
我与父亲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。
佣人已把点心摆好。母亲开心不已,不停为赵翠薇添点心,又不停的说话,都是好友叶兰的种种。父亲明显被冷落了。但他如此欣赏——欣赏母亲说话的神情,适当时间为她斟茶。
我爱我的父母,我爱和谐温馨。
吃罢点心,我得回店子去了。
「段君在哪里办事?」赵翠薇大方的直呼我的名字。
我奉上名片:「大姐,请指教。」
「古董表?」她淡笑:「好营生,且雅致。」
「那得看经营的,是什么人。」
母亲白我一眼:「别忘晚上回来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