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记耳光、绝不比那天在律师楼挨的轻。
罗开程声音好冷。
他不咆哮。他也不怒火。
一记耳光打完。他放弃塑造他要的儿子了。
他声音冷得像店员给客人找零钱。
没有忿恨,也没有感情。冷的、冰的、结冻的。
「离开这个家,不是我的儿子,就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,我等你明白什么叫生存再回来。」
罗劲白没有反驳,没有哀求,当然,也没有懊悔他的坚毅态度。
他痛惜,他真的很痛惜。人的差距这么厉害吗?
罗劲白可以体会父亲年幼时寒伧,可以体会年青时的贫困,可以体会他挣扎的历程。但,罗劲白困感父亲的贪,困惑父亲为什么非要将那个不正确的人生观,用斯巴达的强硬方式,塞进他永远无法认同的观念里。
罗劲白没有开车,他穿了条军装草丝的棉布上衣和牛仔裤。
崔蝶兮差点不认识罗劲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