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深情讓她無法視而不見,有好多次她幾乎要感到自己心中的恨,正在一點點地被他的愛所融化。
在「煙柳堂」中住了半月有余,她也陸陸續續知道了一些爹爹的事。勾結金國、密謀造反——光是這兩項罪名加起來,就夠他們全家乃至搭得上邊的所有人掉腦袋的了。而她卻依舊安安穩穩地住在這「煙柳堂」里,被奉為上賓。
她知道是誰保了她。然而,他對她越好,她越無法釋懷。她無法忘記是他把爹爹親手送入了死牢,是他一直向她隱瞞了一切。在她為他痴痴交付真情的時候,他卻在算計著她的至親——盡避她不得不承認爹爹是罪有應得,但,那畢竟是她的爹爹啊。
這時,叩門聲響起,她急忙拾回逐漸飄茫的思緒,恢復冷然的聲調,「進來。」
「你不用擺個後背給我看。我不是尉老二,不吃你這一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