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在即刻及渐进之间,她挑选了渐进,否则一夜之间产生巨大变化,更会令她不安。
芳契有种可笑的感觉,人骂人有一句话,叫做「你白活了」,这可不就是她。
三年前为著小小粉瘤,芳契颇吃了点苦,全身麻醉,住院三天,芳契并没有通知年迈的母亲,人家孝顺子女往往报喜不报忧,免得老人家但心,芳契更进一步,干脆什么消息都不带回家,好让老母亲耳根清静。
入院那日,芳契只觉孤苦无比,深怕就此与世长辞,虽然说人生三十非为夭,但积极的她总希望可以看到人类移居月球之壮举。
她躺在病床上,看著全身雪白的护士,雪白的天花板,觉得冷。
麻醉师来替她注射,她还问他:「统计报道说一千个人接受麻醉后约有两三个永不苏醒可是真的?」
没有人回答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