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商业社会的律例,其实非常简单。」他解释。
知芸看看他。
饼一会儿他问:「今晚,我们可以一起晚饭吗?」
当然。
他们没有出去,就在酒店里,叫侍役把食物送上来。
知芸觉得有义务陪他聊天,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他仿佛很想说话的样子。
冯季渝喝著酒,过一会儿才说:「我举行第一个画展的时候,也是廿四岁。」
知芸著实吓了一跳,「你也是画家?!」
他微笑,「可以这么说。」
「你从来没提过。」
「差不多廿年前的事了,美术学生潦倒的居多。」
知芸知道她今夜有故事好听了。
「我在伦敦毕业,混了三年,一点出息都没有,沦落在苏豪画布景板。」
知芸吁出一口气。
「然后有一日,我的命运转变了。」
知芸静静聆听。
「我走到当铺去抵押身边最后一件值钱的东西,我父亲的金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