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我不作声,过了一小时,把译文电抄一次交上,他根本看不懂中文,随手交给见习人员。
他说:「替这位小姐看舌,小心点。」
我淡然一笑,他为什么不把文章给斟茶的小明看呢。
事情过后,都是微不足道的!谁不知道呢,假使别的同事为这样的小事离职,我都会觉得他大题小做。
但这事不是发生在别人身上。
它发生在我身上。
晚上同苏茜说:「我不是人才,朽木不可雕也,我要辞工了。」
「那么反正如此,去告发他。」
「没有用的。」
「骂他一顿。」
我笑,「可惜他的老板是位女士,不然同他去吃饭,比较值得。」
「更可惜另一个老板是洋人,鬼声鬼气,瞧,有怨无路诉,又不能上京师滚钉板告御状。」
「全世界都是这么黑暗。」
苏茜叹口气,「干脆把自己也搽黑了算了,好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