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子容身子將木桶貼著更緊,完全不敢抬起頭來。早已分不清臉上的濕灑是熱水的蒸氣,還是被李伯瞵嚇出冷汗。她搖著頭,希望他明白她的意思──她沒有受傷,何來傷口
「如果沒有受傷,為什麼害怕我看那些僕人說你的臉受了傷。」他低吼了聲,手捉住柳子容的肩,又條地收回。李伯瞵皺著眉,厭惡自己的失控。
她著急得手足無措,握著木桶的手指溢發扣緊這唯一的遮蔽。逐漸失溫的水讓她打了冷顫,她的身子卻愈往水底去。
「听不懂話嗎?」耐心向來不是他的專長,李伯瞵直接伸手勾起了那低俯著的潔白下頷。
仍是淡雅的肩、仍是那雙秋水般的欲訴盈眸、仍是那般楚楚動人的嬌柔絕麗。然而,那潔白臉上鮮紅的疤卻……逍逝無蹤?
李伯瞵的手掌刷過那本該有著疤記的右頰,眼神由驚訝逐漸轉成暴戾、冷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