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止下来,她躺在草地上,英国的草地不好躺,湿,但是我不忍心叫她起来。
忽然她握住了我的手,很集中精神,彷佛在回忆什么,想什么,然而终于她失败了,眼楮渐渐附上一层茫然的神色,我握著她小小的手,我真想哭。
我或者不应该怪她的父母,他们也许已经想尽了办法,还是无能为力,而我,我希望我有时间,我看看表,今天是该回去了,再不回去,恐怕下次会出不来。
我带了月亮上车。
回到家。
妹妹,她的父母,都站在门口等。
妹妹见到我,铁青著脸,一步不响的回转屋子去。
月亮呆呆的站著,穿看我的毛衣,我的袜子。
她母亲叫她:「月亮。」
她又笑了。
她的父亲是一个很斯文的人,他咳了一声,说:「如果你有空的话,我想我们该谈一谈。」
我跟著他们,到了他们的客厅,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