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岂不是——毁了他的一切?包括宝贵的时间?」他下意识地叫起来。
「他早已退休三年。」她还是淡谈的,「或者说——他的那一套过时了,已被淘汰。」
「不——不是这样的吧?」王森吃惊。
「中国文学是永恒的,怎会被淘汰?」
「这是事实。」她冷嘲的笑一笑,「讲得好听是教授,但是最低的时候他拿过一百元一堂课,一个月才二十堂课,比工厂的工人收入还少。」
「怎可能是这样的?」隽之也不信。
「他没有名气,只能在没注册的私立大学教,薪水足这低的了。」
「真是抱歉,」隽之自言,「真是遗憾,如今的中文竟如此不值钱。」
「现在值钱的是什?」王森半开玩笑的说。
「吹牛拍马、旁门左道、心狠手辣。」恩慈冷笑,「许多人都是踩别人的头往上爬,很卑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