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点点头,微微一笑。
隽之忍了半天,终于鼓起勇气说:
「我——想去看看汤——令尊。」
恩慈考虑几秒钟,点头。
「好。我们一起去。」她大方的,「禁止你去,你心里的歉意是会越来越重。」
他们和王森在餐厅外分手。
隽之开车,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。
「现在我极怕开车,那次的事一直在我脑子里,挥之不去。」他说。
「难怪你开二十米,后面车里的人次指指点点了。」她看看后面。
「不理他们,被骂死也没关系。」他苦笑,「但伤了人是无可弥补的损失。」
「有时候——也说不定。」她说。
「什意思?」
「爸爸什知觉、思想都没有了。对他来说,也许是大解脱呢!」她说。
他觉得寒冷,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