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微微叹息,他行医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著如此安静的病人。他而对此一现象,实难得知好坏与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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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大夫及侍卫皆离去之后,乌映砻一个人坐在床沿。由于刚放过血的关系,赵爰的右边身子已经恢复正常大小,如女子纤细的手臂重新上药,包扎好干净的布条,可惜他身子依然是火烫。
赵爰不过是仇人之子,实在不该让他继续活著,一开始他就打算将他折磨致死的不是吗?自己的心怎么会莫名的不舍?
他绝不会只是一时心软,他为了复兴乌家,在塞外与匈奴争一片天;为了复仇,加入秦军杀遍场上敌人,双手早已染满鲜血的他,绝不会有心软的可能。
既然如此,那股莫名的不舍又是为了什么?
乌映砻伸手抚向赵爰热烫的心形脸蛋,那样小的一个脸庞,他一只手就可以将之捏碎,脆弱得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