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言有意只是顺嘴说出「一饭之恩」这四个字,压根没想起来出自哪方典故,「胡大恩人不是也知道嘛!我瞧您也不简单啊!」
「我哪有什么学问?」算上这次,他与言有意不过见过三回面,可每一次都是那般巧合。胡顺官自觉他们算是有缘人,忍不住多说了几句。
「我怎能跟你家四小姐相比,顺官本是安徽人士,幼时家贫,靠著帮人放牛为生。年纪稍长,才被一位远亲荐到杭州信和钱肆当学徒,我虽勤奋,也亏得肆主赏识,擢升为跑街。这一跑就跑了好些年,说白了就是一个钱庄的伙计。字认识得不多,书读得更少,知道那么点史实,全是从书场听来的。」
「那书场里有没有说,现在是什么年……我是说年号之类的……」
「咸丰十年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