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抬起鬓乱苍白的脸,浮起一个奇异的笑,惨淡的惑人。
“奴婢再也不会出府去!”
“奴婢生是侯府的人,死是侯府的鬼!”
“求侯爷开恩救人!”
......
她说一句,就磕一个头。
地上雪,又见红梅。
额头旧伤未愈,又被狠狠撕开血肉,再添新伤。
金乌西斜,偏偏温暖照不到她,身下一阵阵的寒气钻进骨头。
那紧闭的昙花雕刻黄桦木梨的门,终由那冰清修竹的双手亲启,绛紫绣蟒的衣角鼓动流出暗香,听一句低沉,“进来。”
屋内熏香拢暖,他斜坐于榻,书案上盈盈烛火飘于那盏玉灯之上。
他打量她。
鬓发秀乱月白染脏,眼睛红彤彤的像一只小兔子,膝下染了黑水,额上鲜红一片,站在那儿哪有一分的美感?
简直狼狈不堪,似狂风暴雨蹂躏后的一树梨花。
“怎么弄成这样?”他皱着眉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