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先生,」我说,「你是个乐观者。」
「将来永远是未知及美好的。」他说,「呵,对,我要让你有个心理准备,我并没有劳斯莱斯,我只开一部六三年的旧福士,老得快要散开来,一点不配你的银狐。」
我笑,捧著头,忽然快乐得不可抑止,眼泪缓缓淌下,忍都忍不住。我哭了。
「现在又怎么?」小宋轻声问:「又哭又笑?我还没见过这两种表情同时运用的人。」
「我就是我。」我说:「看不惯不要看。」
「看,看。」我说:「迟早会习惯的。」他笑。
你瞧,一个人要交起运来,推都推不掉。
小宋很早便告辞,因为「女人如果获不得适当的休息,老得快。」这点我完全同意。
我上床。痛痛快快的哭一场。明天上班,女秘书们会诧异我的眼楮如此肿,但它们是快乐的眼楮,相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