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家急电召我去,见到我,眼楮红红,什么都不说。
我心难过得半死,看他们白发萧萧,心事全在儿媳身上,而我们又令他们失望。
我看到景伯,暗暗埋怨,「你怎么了?有事没事吓唬老人家,一点儿头晕身热,就跑到医院来。」
他说:「发烧到一0三度。」
我欢口气,「由我来照顾你,让老人家回家去。」
景伯闭上眼楮,又挤出一滴眼泪。
我心如刀割,在那一刹那原谅了他。他一直哭,男人的眼泪有时候最见效。
我同他父母说清楚,老人家似乎放下心中大石,欢欢喜喜的去了。
景伯的病却比想像中复杂,他在医院裹住足一个星期,公司那里告了假,不成问题,我日日夜夜的看护他,有一两日形况恶化,医生怕他有并发症,我更加寸步不离,婆婆提了汤来侍候我吃,我则侍候景伯,姊姊趁我午睡,也来帮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