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哲凡又说,「没有原因,若有——也许是在我眼中的丰盛、富足和赤贫竟是相同,我已失去追求任何目标的兴致。」
「然而丰盛富足怎能和赤贫一样?」沛文不解,这句话实在太玄了。
「当然一样,当然一样,」哲凡慢慢抬起头,「你说不同只因你——不曾经历过,你幸福。」
「哲凡,请告诉我,你到底受到了什么打击?」沛文十分关心。「请告诉我!」
「没有打击。」哲凡笑了,「你没看到我这二十多年来一帆风顺吗?」
「可是——浣思?」沛文猜测,这可能不大。
「怎么会呢?」哲凡笑起来,笑得——甚是陌生。「分开——对我是种解脱,记得当年一句话吗?你说我这种人是不适合结婚的。」
「你结婚了而目快乐过。」沛文说。
「快乐吗?只不过浮扁掠影,不谈——也罢!」哲凡摇著头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