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佑森到今天这样。这个女人上司要负一半责任,被她意气风发的指使惯了,自然变得低声下气。
我侧头看贝先生。他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,含蓄地微笑,我的脸一红。贝先生对他的妻子很包涵,一贯的不答腔,自顾自的叫菜,招呼我与佑森,很少说话——我们其实并没有大多的机会出声说话,贝太太甚多伟论,她正在设法告诉我们,她那个政府单位如果没有她,会整个垮掉。张佑森无可奈何的听著她,而我却有点眼困。
终于贝先生把一匙虾仁夹在贝太太的碗中,说道:「亲爱的,嘴巴有时候也要用来吃东西的。」我忽然大笑起来,我只是觉得由衷的愉快,有人把我想说的话说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