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一边拍扇子一边讲,声调是愉快的,说到要紧关头,偶而会激动一下,但倒底都是过去的前尘往事,如老宫女说起天宝旧事,疼痒都远远的。
谁会想到又要面临一次切肤之痛。
季庄笑一笑,「肯替人著想是一种美德。」
之之指指双肩,「轮到我们来担此重担了。」
傍晚,之之找到哥哥,向伊探听他的财政状况。
陈知正淋浴,莲蓬头哗啦哗啦,一时没听清楚妹子说些什么,及至弄明白了。裹著大毛巾出来,笑道:「我哪里有节蓄?」
「一毛钱都没有?」
他回到房间更衣,之之跟进去。
陈知用力擦著头,「我是有一点余款,但已经有正经用途。」
「咄,什么大事,说出来听听。」
陈知坐下来,递一页剪报给之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