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总该有原因的,」沛文不死心。「你不会无缘无改变得这么——离奇!」
哲凡不出声,望著那瓶酒发呆,他是医生,他知道酒精对身体的侵蚀性,然而,那种茶色的液体却能带给他短暂的、模糊的快乐——能遗忘、能忘我就是快乐。而他最大的痛苦是——他竟还有思想、还有感觉。
「哲凡,你要理智些、坚强些,」沛文又说,他真是苦口婆心尽了朋友的责任。「即使你本身不在意,你也不为心宁、心馨想一想?」
「她们姐妹有——浣思。」哲凡漠然地说。
「浣思——你不考虑她成了麦正伦太太之后,两个孩子可能适应?」沛文提醒。
哲凡震动一下,为孩子?为浣思?沛文无法知道,所喜的是,哲凡有了改变,他眼中开始有些光彩。
「她们——也都长大了。」他不置可否。
「成长的孩子并不是说不再需要父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