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老给他一种感觉——你是我亲手扶持出来的——这大概是不对的。」
五姊笑了,「过去的事,还论它做什么?就像输了一场棋子,还拼死命研究如何反攻一样——除非你打算再下一盘!」她说。
五姊说:「你还年轻,怕什么?」
我不响。
「像我不一样,如今父母没有了,兄弟姊妹都忙得透不过气来,哪管我?我又不是十多二十岁,都老太婆了,不过活一天算一天,我去买了双绒鞋回来,想起极小的时候,家里就让我穿这种绒鞋,我就想:如果六十四岁的时候,还买得起这样的绒鞋,就算福气了。」
我听著。
「你倒是比我明白,阿心,」她继续说著,「我是到了如今还不明白,当初是怎么一下子离的婚。」
我猛然抬起头来,瞪著五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