鳖异的气氛在庄里四处流动,殷家主仆上至当家殷三爷,下至十岁小童仆,个个都是满脸戒慎,心怀恐惧。若说庄里还有哪个地方较正常的,那就只剩下几个老太爷们的院落了。
「回来了没?回来了没?」殷六太爷按捺不住等待的焦急,频频追问底下人。
「就快了。六太爷,您先坐下来休息吧。」深怕年近九十的老太爷身子挨不住这么折腾,一旁的仆人在回答的同时,还拼命劝说著。
「是啊,六哥,你就坐下来等吧,缇儿又不是不认得路回来,你这只是穷担心罢了。」不同于堂兄的坐立不安,殷二十四太爷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,优闲地品茗嗑瓜子。
殷六太爷闻言,非但没缓下心,反而跳起来开骂道:「你这是怎么当人家亲爷爷的?自个儿宝贝孙女逾时未到,你不但不担心,还说风凉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