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下雨,不知怎么的,失眠了,连带着今早也起晚了。早上睁开眼已是九点十分,摸开手机,比闹钟“十分钟后再次提醒”标识更先入眼的是来自“您好”同学的消息,照例以“您好”开头,表示自己来早了,现在已经在她宿舍楼下了。
还有一句——
谈祝霄:【外面下雨了。】
程拾醒盯着这条消息半晌,神色淡了下来,从床上爬下来洗漱,吃了片面包,穿上黑色长裙,随手涂了个唇釉,出门时在手腕以及耳后抹了点香水,拎着把透明伞出了门。
临到楼门口时,她远远瞧见那道举着黑色雨伞、候在马路对面的修长身影,于是撑开伞,踩着水花迈步靠近。
随着她裙摆轻晃地跨过一个个小水洼,向他走近,谈祝霄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水味飘过鼻尖,甜调过去,带着苦味的广藿香散开,像柔软的木质,被雨水清洗浸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