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韶过一会儿又说:「原来她一个人统统承担了去,好苦的母亲。」
那夜,韶韶彻夜不能成眠,坐在床角,默默流泪,一闭上眼楮,就似看见一个满身血污的年轻人被扛到家门,身体穿孔,汩汩流著黑色的血,他母亲一见之下,神智就从此昏迷。
韶韶握紧拳头,直至指节发白,那年轻人,正是她的父亲。
她听到得得得的声音,半晌,才知道那是她牙齿叩牙齿发出来的异声。
正彷徨间,忽然听见有人敲门,她跳起来,沙哑著声音问:「谁?」
「韶韶,我是志能。」
邓志能,怎么会是邓志能?
韶韶连忙去打开门,看到丈夫,如见到救星,籁籁落泪,「大嘴,大嘴,你来了。」
邓志能连忙抱住她,「韶韶,你怎么脸如金纸?」
「大嘴,说来话长,你是怎么来的?」
「我独坐家中,心血来潮,心惊肉跳,故赶了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