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史帝夫医生那边消息的期间,我仍住院接受陆医生的药物治疗。表面看来,我是相当听话、乖巧的,但天晓得,经常在夜阑人静独留我一人在病房时,我的思绪是如何地不受控制,过往的点滴不经意地塞满我那已被肿瘤侵蚀得不堪一击的脑子,撩拨著那块悬在胸口的心头肉,不知不觉地;早已泪流满腮……
想著影影、想著仲儒,想著我这二十七岁的年轻生命,不禁悲怆哽咽得无法言语。
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吧!
惩罚我的多情,也惩罚我对爱情的无能为力;合该失去影影,合该病魔紧缠著我不放,只是……只是可怜了那爱我至深的仲儒。
也许是该感谢上天的,至少它安排了影影一个美好的归宿;要不,以此刻羸弱的我,又如何舍得下她?浓情难以承载,一个就够了——一个仲儒就够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