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」她咳出了一口腥甜鲜血,重复交待了一遍,「找沐景春……叫他念在兄弟情份……好好看待这孩子……。」光是这短短的几句话,就几乎用光了她仅存的力气。
确定莫大婶两人听得明白后,明月安然放手。
冷酷无情的狱卒,声声催促,驱走了探狱的人,阴暗潮霉的牢狱又重新恢复死寂。
陡然放松牵绊的明月,颓然倒在稻草堆上,一心只求速死。
左肩的伤口火热疼痛,崔家婆婆殴打她的梦魇竟是如此逼真……。
那是十年前的事吗?怎么似昨日才发生般深刻?!
回想她这一生薄命至此……到底哪一个是真?!哪一个是梦?!明月恍惚想到。
会不会一觉醒来时,她仍是崔家的媳妇;刚被婆婆责打了一顿,忍著肩痛瑟瑟蜷缩在柴房角落昏沉而睡?!清醒了以后,又是一些永远做不完的粗活在等著她?!
南柯一梦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