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还有什么雾比卡普利的雾更美妙?」她说:「姐,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姐妹俩暑假徒步走遍意大利?」
「当时年少春衫窄。」我转过头来。
「什么年纪?十八、十九?」
「我微笑,总而言之,那时该肥的地方肥,该瘦的地方瘦。」我说:「面颊上没有一颗雀斑,半丝皱纹。」
她坐下来,忽然静默。
女人想到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,再乐观还是恻然。至于我,因为早打了输数,觉得一生已经完结,所有只有麻木,说起当年的事,象与自己全部无关,那一章书是完全翻过去了。
「春光明媚哩。」无忧扶在拦杆上。
「可觉得寂寞?」我问。
「那当然是有的,」她说:「女人总是女人,出来之后一个人,不见得天天找到伴来陪你——这也是你不离婚的原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