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曾兰萱,你哪位?」口吻不大友善,不知是否误会了什么。
「我——我是路人,我是要通知你,赵先生生病了,住了院,你能不能来一趟?」
对方沉默著,似乎在迟疑著。
「曾小姐?他现在在仁友医院,你能赶来吗?」她催促著。
「这位小姐,你是他的秘书吧?」曾兰萱开口了。「麻烦你告诉他,这一招是没用的,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四个月,他还想做什么?请你再转告他,有空约个时间一起到户政机关办妥离婚登记,有些证件上的名字得改,我很困扰,别再拖了,就这样。」
电话很快挂断,她不放弃地再拨过去,对方干脆关了机。
她楞楞地合上手机,视线重新落在毫无所觉的男人身上,一股无来由的同情和懊恼缓慢上升,逐渐在胸口扩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