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缘只能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反复地揣摩太后与皇后的深意。
太后的眼角余光扫过一位嬷嬷。那嬷嬷站得笔直,神态一派端庄,声若洪钟:“太后娘娘、皇后娘娘、贵妃娘娘、三公主殿下,倘若奴婢问出了差错,还请您四位主子金口指正。”
太后面无异色,嬷嬷才接着问:“卫国公的幼子卢彻,自从去年九月起,四处发放高利贷,牵连了京城的数百户人家,闹得民怨沸腾、人心惶惶,百十来位苦主都在顺天府门前击鼓鸣冤。奴婢斗胆,请问五公主,您有没有听说过此事?”
若缘后背的汗毛直竖了起来。她定了定神,哑着嗓子道:“没,从没。”
嬷嬷拍了一下手掌,宫女端来一份证物,呈递到若缘的面前。
那嬷嬷又问:“五驸马卢腾,曾与卢彻签过契约、做过担保,人证物证俱全,如何抵赖的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