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应该有了六十了,顶上童山濯濯,眼下两个大眼袋,直觉那是纵欲过度的眼,厚厚的唇咧开笑著,混浊的眼珠子在谢铭心身上转著。
「小阙,换人了啊?很不一样哦!」声音倒很厚实。
阙弦乔但笑不语,女侍上来替她加了副碗筷及斟了杯酒,她坐著不动,紧抿著唇。
「这件事就劳烦您带句话给吴家,上次已经让了他们一次了,这次我没那么好耐性,如果他们再得寸进尺,我可不像我父亲这么好说话。」
「你说的是,但毕竟我许久不曾管这些恩恩怨怨了,年轻人买不买我这老人的帐也很难说啊!其实,这几年弦天也搞得有声有色,他们也不过是为了要维持底下人的生计,当然手段是差了点,不过你慢慢也脱离这些行业了,就别和他们太计较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