错过这一道船也许就没有法子过河了。
但在彼岸住一生是否我所欲?
这么多问题弄得我头痛,失魂落魄一段日子,期限已至。
亚历土已向我道别。
我请他到最好的饭店去吃饭,同时奉送礼物给他。
「蚀一些也不在乎,至要紧把我一脚踢走。」他微笑。
我不出声,神情很黯澹,嗅得出来,今天化妆,粉老是不上面孔,眼圈黑黑,皮肤粗糙得很,像老了十年,脸有些肿。
他不会看不出来,还这样打趣我。
「是,」我自嘲,「坐在洋人身边,活脱脱是个国际女郎。」
「我可不像与国际女郎坐一起的洋人。」他说:「你放心好了。」仍不放过我。
他为什尘不约我在苏黎世见面?反正我们年年去那里。
我强忍看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