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不知道为什么,听了这句话,舒服得要死,这是碧莉第一次对我有任何表示。
到伦敦正是春天,毕业后第一次回去,居然有归属感,受训之余颇为空闲,在公园散步,大雪纷飞之余,写信给碧莉。
碧莉回信说,「想不到你写到一手好信。」
我知道这是我的一次机会,我不会放松,很多男人在约不到女郎午膳之余,就作放弃论,欠缺诚意,我不会。
星期日夜里,我会打长途电话给她。
开头她并不在家,我留话后再耐心拨过去,三数次之后,她自动留下来等我。
我不介意「追求」这个繁复的仪式,碧莉是值得的,香港的办公厅充塞了各式颜料堆成的仿牡丹,她是罕见的一幅山水真迹。
追求的艺术早已烟没,男女一见面,看电影吃茶跟著跳上床,为寂寞结婚,再寂寞便生孩子,漠视感情与生命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