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歉疚地低唤著她,而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口气,也悄然地放了下去。骆竟尧重新露出了笑容,任由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一点点地占据他的全身。
封晚晴闷不作声地躺著,不愿睁眼。她没有健忘到可以马上把之前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但是全身的不适,又让她没有力气对他发火。现在,恐怕她连大声说话都会头痛。还有,她昏迷前看到的那张脸,到底是谁的呢?看起来,除了骆竟尧没有别人。可是,那样惊恐的表情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个人脸上?
她从来不认为会从那个人的脸上看到除了假笑之外的任何一种表情,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荣幸能引出那个人不为人知的真实情绪。所以,一定是她看错了。封晚晴拼命说服著自己,觉得头又开始痛了,她不该想太多的。
一条清凉的手巾复上了她的额头,缓解了她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