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南越王为何竟会穿着一袭白底金边的祭司华服。在他身后,则是高楼巨塔、罗盘法阵不断回转。他一双清冷的目,只直直看向那些,就那样自己遗世独立纤尘不染,全然不顾面前人剧痛挣扎、血染遍地。
“冕旒……”
胸口一阵剧痛。
像是心脏碎裂了一样,那是阿寒彼时感受到的痛。他浑身血污、残破不堪,嘶哑的声音哽咽着:“顾冕旒……”
“冕旒,我痛,我……好痛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为什么到最后……都不肯多看我一眼。
也是。
也是,顾冕旒是神殿司祭,要守护的太多。
虽是凡人,却也肖似半个神明。不可以有私心。
整个南越,天下万民,他想要救得更多,则注定得有取舍。而月华城主,反正本就命中注定,该为万民献祭……被他放下,也,不奇怪。
是的,他本来,命就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