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着她的手,一点一寸的,动了起来。
起先是一圈圈浓线,不过片刻,墨色就浓稠了起来。
如她混乱的心思般。
“侯爷,奴婢愚钝,恐怕学不好这样细致的活儿。”
沈卿司轻笑一声,低头见她鸦发如云,耳垂精致动人,露出一截雪项如玉。
手轻放,又无意般拂过她的背,又再度握住,“无妨,本侯有足够的时间,来教你这个磨墨的生手...”
沈卿司瞧着他的大手几乎完全包住了她的柔夷,只瞧见她水葱般的指尖,在自己掌心下晃动。
他要她向东,她便向东。
他要她向西,她只管向西。
“这磨墨之道,亦是女子人生之道。”
忽而,她觉出腰间被人握住,似有指尖若有若无地摩挲着。
桑无忧身体一颤,咬了咬唇,低声似哀求似警告:“侯爷,请您自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