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为什么在想像如此多事情?为什么我不能让她的影子由时间磨灭,对于一个这样萍水相逢的女子,只需要两天,或是三天。
所以我在干什么?
在马路上闲荡,有人在我肩上用力一拍。
「嗨,医生,这么悠闲?」
我抬头,在中环一天之内你会踫到三十个熟人,这是我的一个中学同学,后来念了香港大学的文科。
「嗨,老友。」我说。
「无聊?在香港一个年轻的医师不应无聊。」他笑。
「牙医也能算医生?」我反问。
「申请入英籍还得需要你帮忙呢。」他说。
「要去喝一杯啤酒?」我问。
「好,哪里?」
「我知道一个地方!刘伶巴。」
「这又不是冷门地方。」他笑著搭著我的膊头。「走吧。」
士隐便笑一声走吧(如闻如见),将道人肩上褡裢抢了过来。竟不回家,同了疯道人飘飘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