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曾经将自己满怀的青涩情事往肚子里吞,也曾将自己死生置之度外的裴语岚已经消失了。
准备进入寄宿女校的那天,天际下著稀落、毫不诗情画意的毛毛雨,裴语岚机械化的整理所有的书籍与衣物,在方恺云的帮忙下,也都顺利打包上了车。
裴语岚凝睐著自己为数甚少的行李,她头一回有种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的苍凉与悲哀,她不由得回头望著身后那栋,陪她共度许多晨昏的冷家大宅,她乖戾命运的转折点起于此,是否也会终于此?
想到冷毅淮,她的心不免又掠过一阵揪心椎肺的痛楚,她这么一走,再回来时也得要好几年的光景,届时恐怕是今非昔比了吧?
裴语岚就这样怔忡出神的,仁立在雨势逐渐转大的雨阵里,直到有人适时为她撑上一把伞,再也感受不到一丝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