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过了多久,彷佛一直有很多人、有很多声音,又很忙乱似的,他一直是迷迷糊糊的,又做了许多梦,梦中呢——似乎只有一个人,是的,只有一个人,!他的梦中从来都只有一个人——
然后,他醒过来,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白色病房里,右腿已上了石膏,吊得高高的,剧痛减低了,只觉得麻木——是打了止痛针吧?
房间里摆满了花,却没有人。
小周呢?小周应该陪著他,除了杜非每月付他钱外,他们之间还有一份情谊,小周呢?难道因为他受了伤,不能再拍戏,小周就离他而去。
「小周——」他叫。发觉自己的声音微弱得,连自己也听不见。「周信义——」
没有人来,难道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。
他们应该替他请特别护士的,是不是?他付得起钱,他们为什么不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