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洛终于处理好他的伤口,累得不得了,坐在他身边,凝视著他的睡容。
这样近距离地注视著他,感觉有点奇怪。像他这种强悍得近乎严酷的男人,在睡著以后,睡容居然有几分柔和,长而黑的睫毛盖著眼帘,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,眉头紧皱著,像在睡梦中也跟痛楚斗争著。
她抑制著自己想伸手抚平他眉头的冲动,站起身来,想要到浅溪边洗净双手。可是刚一挪动,他就察觉了,霍然睁开眼来,伸手握著她的手腕。
「别走。」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无力的申吟,他声音嘶哑,眼皮半撑著,里面净是迷茫与混乱的神色。
楚洛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还是昏乱,然紧捆著她手腕的手灼热得惊人,像烧炭一样。她吃惊地伸手去模他的额头,温度高得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