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。陈绵绵闭了闭眼,想。
一些与她无关的事情罢了。
只是为了缓解老人的情绪,而应下的一句话,并不是真的代表和她有关系。
也并不意味着她要再度和那个人有什么关联。
哄奶奶的话而已,过了就过了。
陈绵绵这样想道。
她垂下眼睫,摁灭手机屏幕的亮光,把手机放回包里,呼出一口气,抬眼准备往回走,却倏然一顿。
天色已晚,简陋的五金店和诊所都已经早早关门。漆黑的街尽头,只有三三两两的饭店和超市还亮着灯,从泛黄的塑料帘子里透出昏暗的灯光。
小卖部亮着灯牌的门口,砖瓦破败,年久失修的路面还积着水。
水滩反光,破碎地映出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。
距离太远,光线太暗,只能看见一个远高出小卖部老板的黑色背影。
挺拔,宽阔,此刻正微侧着身,连比带划,似乎是在问着什么。